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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南翔(章远)×何开心】世界第一吻(1)


※简介:世界第一初恋×恶作剧之吻,学渣学霸医院喜相逢,初恋冤家激情上演破镜重圆。
※风流学霸神经科医生×贱萌傲娇心理治疗师
※傻白甜/OOC预警/背景人设都是我瞎掰的
※请看清楚攻受,谢谢各位嘞。



【1. 专属的陌生味道】

仁华医院的临床心理学中心来了位新治疗师。


治疗师是个帅哥,约摸二十六七岁,正坐在办公椅上悠闲抱臂,虽然长得白白嫩嫩一脸纯良,却是哪看哪不正经,完全没有身为一个医师该有的可取之处。


也就他面前的办公桌收拾得一丝不苟,彰显着心理学家的迷之偏执。


桌上除却寥寥几份文件外,只剩下一台电脑、一个办公室座机、一个水杯和刻着他大名和职衔的金色立牌,上面写着——



何开心治疗师。



何开心画风非常清奇,他清奇就清奇在衣着上。他天天穿着一身名牌在死气沉沉的医院里晃荡,活生生一朵在阴晦之地开花的奇葩,就是死人瞧见了都要被他骚活。


今天他一身浅蓝色Prada西装熨得服帖,一双二郎腿高高翘起,西斜的日光正好照在米色Fendi皮鞋上,散发出亮瞎狗眼的光芒,在远处看来简直是脚底会发光的大仙,浑身上下散发着金灿灿的财气。


这也难怪,心理医生这个职业确实和大仙沾边,人们来找他大抵都希望有求必应。他专门给精神病患者当出气筒——


这话说得一点不假,除非他哪天想开了退休,否则他注定要无了无休地像个痰盂去承受他人的恶臭负能量。


比如像现在这样,看着眼前那只大型苍蝇嗡嗡放响屁。


坐在何开心对面的是一对母女,也是他的病人和家属。


“什么心理疾病,我看你就是矫情!别人家的孩子没有病,偏你有病?你说你年纪小小,懂什么烦恼?心理医生都是神棍我告诉你!”


同样的话何开心在别的医院工作时听过上百遍,现在听着只觉得硌耳朵。女人的嘴巴枪炮连发,尖细刻薄。女儿被母亲的恶言压得抬不起头,只能死盯着自己把衣服攥皱成一坨的手,像只被当众拔掉羽毛的无辜雏鸟。


“你要是能改改自己的脾气,至于有今天吗?你知道咱家一个月赚多少钱吗?有你这么败家的吗?”


何开心单眉一挑,半个眼神也没往对面瞟去,直起身翻开了桌上的病历:方清,十九岁,中度焦虑症。


一切对疾病的恐惧与误解来源于未知,问诊治病是医生的职责,剖析病理则是医生的自由,普通诊症的大夫只管开药,不管喂鸡汤,所以心理医生这份工作应运而生。


但此刻的何开心,自是不愿意做什么狗屁剖析的。


他是仁华高薪厚职请过来的一尊大佛,他个人理解自己上班的第一个客人就算不是心理变态也该是个精神分裂,谁知道竟是和市井泼妇打交道。


他又不是社科节目主持,没必要和沙雕搞科普,想在对方荒废已久的大脑里开垦出一片知识草原,这种事情得留给袁隆平干。


毕竟,他不是一个正经医生。



被大妈吵得耳朵疼的何开心左拎起了桌上的水杯,另一只手的手背贴上杯侧——水有七成满,不温不热,刚刚好。



于是他站起来把水浇在大妈头上——



世界都清净了。


那大妈被凉意袭顶,硬是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只见她尖叫着往后一缩,面目狰狞,差点没连人带椅翻滚在地上,一头村口王师傅出品的劣质卷毛又湿又塌,水顺着她的发丝一滴滴地往她腿上掉,简直是一只刚出浴的长毛象,异常狼狈。


大妈怒不可遏,破口大骂,“你、你这是干什么!”


何开心心里痛快得难以言表,恨不得把大妈继续倒立拎起来倒干净脑袋里的水。他换上招牌职业假笑,缓缓开口,“高不高兴?刺不刺激?”


“我高兴你大爷!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哟,你不高兴啊?”


何开心佯作吃惊地看着大妈,好像大妈应该为他的恶趣味行为放炮鼓掌似的,随即又上演变脸嗤笑一声,“不高兴就对了,我还怕您不高兴呢。大姐,刚刚你被水浇头上那一刻的表情,应该叫吃惊吧?不不不,好像惊恐更合适一点。”


何开心见大妈自顾自地拧衣服没空鸟他,索性双手往桌上一撑,居高临下说,“惊恐你懂吗?英文是Panic。惊恐症,也就是Panic Disorder,焦虑症的一种。人类自出生起就因为脱离母体而恐惧哭泣,因为这是动物的本能,一种察觉危机后的自我防御机制。你有,我有,你女儿也有,只不过她的反应更激烈更持久一点。”


大妈果然被这气势吓到了,她就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医生。


“人的压力就像水,水太多则会溢出杯子,继而哗啦一声——像刚刚那样,醍醐灌顶,你整个人就凉了。”


何开心说得风轻云淡,但大妈和她女儿几乎是颤抖着听完这番话的,行为的震慑往往要比言语有用,何开心已经用一杯水证实了这个道理。


他像恶作剧成功的孩子般笑了笑,“我是心理治疗师,只会耍嘴皮子,确实是个神棍。回去跟你女儿的主治大夫说,我这只伺候配合治疗的病人,问题家属请自觉远离。”


最后四个字何开心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来的。那大妈本想继续闹腾,何开心嘴上笑说随时欢迎投诉,又喊来了助理把她请出门。


何开心怜爱地看着那个叫方清的女孩,原生家庭的条件往往禁锢着一个人的天性,最后只会被迫驯化成一只疲弱困兽。



他忽然像想起什么一样酸涩一笑。七年了,自己怎么还没放下。




×



仁华医院·精神科


“来士普,每天10毫克剂量,这是主要治疗药物;还有镇静剂,有需要时服用,十至十五分钟内起效。千万不能随意停药,没问题的话出去领药,下个月回来复诊。”


“谢医生,你一定要帮帮我们!这心理医生有毛病,咱家清清以后日子没办法过了!我们家上有老下有小……”


谢南翔龙飞凤舞在纸上写着晦涩难认的“医生体”,抽空抬头看了祥林嫂上身的大妈一眼,心情有点复杂。


他没想到那位新来的治疗师居然这么虎,架子大不说,还直接把自己转介的病人撵了回来,这四舍五入不就是打了自己的脸吗?


想他仁华一枝花谢南翔独领风骚多年,职场上的迂腐之道他可没少学。刷脸送礼软硬兼施,逢人见面都给他留三分颜面,那叫一个男女通杀,就没有吃过瘪的时候。


他扶额,没好气地说,“大姐,我明白你的处境。但这里是精神科,和临床心理学是两个部门,治疗师采用什么治疗手段是他的自由,我的手也不可能伸那么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意思就是这事儿关我屁事,别烦我。


“清清也是你的病人,你就不能管管吗?你们医院那么多人,换个心理医生很困难吗?”


谢南翔白眼都要翻后脑勺上了,他还跟国/家/主/席住同一片土地上呢,你把同一番话说给他听试试?


但是本着“镇病者之心,扬医者之德”的良好职业宗旨,加上雄性天生的博弈心作祟,私心想会会这牛气冲天的新治疗师,谢南翔终究是应下了这份差事。


“我可以帮你交涉,但不能保证最终结果。而且无论咨询师是谁,希望你们能理性接受治疗。”


大妈估计是以为谢南翔一句话就能让她脱离何开心的魔爪,得了便宜还卖乖地给谢南翔点头哈腰道谢。


谁知道这临床心理学中心就是个潘多拉盒子,才半只脚踏进去,那该死的好奇心差点没烧死谢南翔这只多情老猫。





×





不出所料,何开心果然被上级安排思想教育了。


训话的是临床心理学中心的老治疗师,也算何开心的督导。五六十岁的胖老头,拥有中老年人的共同缺点那就是屁话多。一个多小时的功夫,他从西方心理学起源吹到中国社会人伦关系,内内外外彻彻底底把何开心的思想掏空,就像只念经的老山羊。


然而何开心还是太叛逆了,他内心有一种叫“我偏不”的倔强。


正当他打算把十分钟前就想好的反驳说辞劈头盖脸吐老督导脸上时,影视剧里一响起就意味着大事不妙的敲门声传来。


“何医生,外面有人找。”

“没空,让他回去。”

“他说他姓谢,是方清的主治大夫,有点事情要和你商量。”


老督导似乎有意为外人鸣不平,又开始一脸慈祥地念经,“小何,我刚刚说什么来着?自己闯的祸自己担着,职场上学会待人接物才是硬道理……”


何开心此刻简直像被紧箍咒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孙猴子,恨不得金箍棒一挥把老督导撵去西天见佛祖。


“行行行,我见,我见还不行吗?”何开心捏着眉心,眼下只想把老督导打发走。


督导这下终于放过何开心,心满意足地离开,嘴上碎碎念着新一代如何不比老一代,何开心都几乎有些怀疑他的唠叨也许是别有用心了。



一个高瘦的身影在肥督导离开后随即钻了进来。



“你好,精神科谢南翔。”


那把男声如沐春风,像许多年前学校操场那棵开花的樟树,任由午后的微风撩拨,在阳光下簌簌抖落着木香。


那时何开心喜欢站在樟树下,偷看他的男孩在球场上挥洒汗水,却又为之踌躇,只敢在球赛结束前偷偷把解暑的苏打水塞进他的储物柜,如同将爱意注入气泡,小心翼翼地在男孩的领地上锁保存。


何开心把那份少年期的心动放在心尖上整整七年。


所以当何开心对上谢南翔的视线时,他身上每几乎一个器官都在为此震惊,鼻间疑似泛起一股熟悉的木香——


世上怎会有人长得如此相像?



他一贯的精瘦英俊,站姿笔直,像冬日里傲立的松柏,单薄却坚不可摧。宽大的医生袍精致地扣上了每一颗纽扣,穿在白袍下浮夸的蓝白波点衬衫,和当年在死板的运动服下偷偷穿上格子衬衫彰显魅力的小心思异曲同工。


只是他说他叫谢南翔,和那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眉宇间缺失了当年的孤高桀骜,反而多出七分风流三分恶俗。


一副爱作妖的皮囊,何开心一看他就觉得讨厌。



“何开心。谢医生有何贵干?”


谢南翔对何开心这个名字没有太大的反应,这就奇怪了。常人听见了这个喜庆的名字大多会掩着嘴偷笑,或者给自己投下几个诡异的眼神——偏偏谢南翔没有。


除非谢南翔早已认识自己,才会像现在这样一脸若无其事,否则这种反应实在是太反常。


何开心觉得自己有点魔怔了。


“何开心医师是吧?我就开门见山了。你若是不想给方清进行治疗,可以把她交给别的治疗师。让一个活在谷底炼狱的病人欢喜一场空,更闹出天大的动静告诉全医院你瞧不起焦虑症患者,何必呢。”


恍惚之间,何开心又看见了那个人。他说话总是夹带着针,却只有分寸地刺在不痛不痒的地方,一点点警醒着自己——


“何开心,不想学你就给我退学,态度懒散的人是考不到前一百名的。排在你后面想跟我做题的人多了去,天天占着茅坑不那什么,何必呢。”


作为一个三级临床心理学从业员,被自己的情绪主导着行为,是何等的不专业。何开心这才大梦初醒,深呼吸道,“谢医生,你是个精神科医生,我劝你说话最好减少一些主观性用词。我是把水倒方清头上了,还是口吐恶言指责她了?请问瞧不起三个字从何而来?”


何开心不等谢南翔接话,索性把刚才没跟老督导说出来的话放在谢南翔身上不吐不快,“方清的病,是性格使然,是早期教育的缺失。所以消除亲人对疾病的偏见,才是治疗的第一步,正好今天方清她妈在,我顺水推舟而已。”


“我不认为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治疗方法可取。”

“可不可取不是你说了算,”


何开心绕到谢南翔面前,用说话的功夫趁机打量他,“人的大脑能力在27岁后开始衰退,尤其是方清妈这种没有接受多少教育的女人,发生超出她知识范围的事情只会下意识的抗拒逃避。所以,我希望方清妈妈就算她不是女儿治病路上的助力,也不会是一道阻力。你可以觉得我出格,但这是我的初衷。”

“……”



这场拉锯战最后以谢南翔低头作为终结,这是谢南翔在仁华医院当差以来碰的第一道壁,简直无颜脸见精神科各位父老。


这堵南墙他好像很久以前也撞过一次,他只记得很痛很痛,痛得想把筑高墙的人彻底忘记。


现在他记起来了,统统记起来了,打从进门的那一瞬间,记忆就像堵不住的泉眼一样喷薄而出。



“谢医生。”


何开心在谢南翔的手触碰到门把时喊住了他,谢南翔身影一滞,脚步有些不自然地停下。


“你认识章远吗?”


谢南翔回过头,看到的却是何开心眉眼弯弯的笑。


“谁?你的病人吗?”

“……准确来说,我是他的病人。”


他患了一种叫章远的病,整整七年,无药可治。


谢南翔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对此他没有什么评价,也不该有什么评价。


开门,侧身,迈步,关门,谢南翔来去如风,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又消失在何开心的治疗室里。


只是何开心大概看不到门把手上那一摊汗渍,那是谢南翔留下的。倘若谢南翔力气大一些,他大概能在门把手捏出掌印来。


一阵静默后,何开心决定拨个电话。



“喂,帮我查一下谢南翔……对,仁华医院谢南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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